[CK]Madrid Days 04
标题：Madrid Days/日在马德里
分级：R
配对：Cris/Kaka（斜线有差）含其他票哥后宫
警告：有砍人描写
注释：AU+OOC/AI! Kaka/ @陆维坦 的脑洞的另一种颜色
第四章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婚宴现场，每个人都是一张喜气洋洋的脸，似乎结成良缘的是自己。只有躲在阳台的克里斯湿润着眼睛，用一扇模糊的玻璃掩饰自己的情绪。这里的所有人都那么开心，克里斯也想发自内心地为他心爱的Ricardo高兴。卡洛琳样貌和家世都不俗，和Ricardo站在一起，确实是一对金童玉女。
他早就该离席，却硬是等到婚宴结束。Ricardo送他到停车场，卡洛琳没有跟来。昏暗的白色灯光下，Ricardo主动张开手臂拥抱了克里斯。他把头埋在克里斯的颈间，轻声对克里斯说：“原谅我。”
“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克里斯抱着Ricardo，他的嗓音沉淀了多余的感情，只剩下空荡荡的温柔，“Ricky，如果你什么时候后悔了，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这个，克里斯轻轻地推开了Ricardo。他发动车子，眼睁睁看着后视镜里孤单单站在黯淡的惨白色灯光下的Ricardo变得越来越小。发动机轰鸣着，车子从斜坡上驶出地下车库，克里斯捏紧方向盘，直视着前方。
路灯和行人都是视线里的点缀，克里斯一路驶回家，客厅里还亮着灯。车载时钟跳过十一点，里卡多蜷缩在沙发上，电视机的声音开的很大，女主持人正在发出刺耳的大笑声。他没有错过克里斯开门的声音，里卡多快速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趴在沙发的靠背上，两只手垫在下巴下面，眨巴着眼睛看着晚归的克里斯。
克里斯皱着眉头走进来，车钥匙被他随手丢在一边的桌子上。
“关掉它。”
“你心情不好？”里卡多按下红色的按钮，小心翼翼地问。
克里斯单手解开领带，和西装外套一起丢到沙发上。里卡多把它们捞起来叠好放在没人坐的那一边，他能闻到克里斯的外套上的香槟酒和蛋糕混在一起的味道。克里斯坐在他身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里卡多的手背。
里卡多乖巧地靠上克里斯的肩膀，偷偷看着克里斯心事重重的侧脸。克里瞥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在睡觉。克里斯松开里卡多的手，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里卡多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嘴角带着笑。
“开心点了？”
“没有。”
克里斯用肩膀推了推里卡多，里卡多坐直身子没有说话。他收敛了脸上的微笑，只是无辜地看着面带倦容的克里斯。克里斯身心都疲累极了，掌心里残存的机器人的仿真皮肤和人造发丝特有的冰凉感让克里斯感到绝望，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和财力给自己造的梦冰冷的像已经枯萎的尸体，而鲜活迷人的Ricardo还是活在别人的生命里。
里卡多仰起头看着克里斯站起身子，绕过沙发往卧室里去了。他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嘴唇，他与克里斯之间似乎总是有一条看不见的裂缝，那条裂缝时宽时窄，而现在，里卡多觉得它大概已经变成了个大峡谷。
他不了解克里斯，即便他深爱着克里斯。他是因为克里斯才被制造出来的，他的每一块电路，每一根接线里都刻着克里斯的名字。对于里卡多来说，克里斯就是一切。他的电子大脑里日以继夜运行着的程序就是对克里斯的爱，里卡多的数据库里有最详细的克里斯的个人资料，可他对克里斯的生活却一无所知。
他能感知克里斯的情绪，却分析不出其中的缘由。他住在克里斯的家里，却永远都没有办法靠近克里斯嬉笑怒骂的人生。
里卡多的眼睛闪动两下，他赶紧打开后盖扯出电源线来连接上插座。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他一个人孤单单地抱着腿坐在地板上，等待电量充满。
窗外的马路黑漆漆的，半个人影都没有。里卡多听见中央空调运作的细微响声，看见调皮的小虫子攀上窗台沿着玻璃的边沿缓缓爬行。电子时钟滴答一声跳过十二点，卧室里传来克里斯的梦话声，他在梦里喊着Ricardo的名字，说着些含糊的里卡多听不清的话。
里卡多把头埋进膝盖间微笑，他现在就想溜进克里斯的房间去，给克里斯一个吻。但是这根线的长度不够他这样做，里卡多有些懊恼地扯动了两下它，结果差点把插头从地板上扯起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坐好，继续弯着腰，下巴垫在膝盖上，无所事事地用手拨弄着脚趾。
晨曦渐渐露了头，周末的早上连阳光都比往日灿烂。
克里斯喜欢在这种天气睡个懒觉，等太阳把一切都照得暖洋洋的时候，他才会慢悠悠地起来洗漱，端着咖啡去查看他的邮箱。里卡多喜欢没有用发胶把头发一根根竖起来的穿着柔软的睡袍的克里斯，他靠在书房的门口，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克里斯的头发上。
单手敲击着键盘，克里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告诉里卡多：“我今天晚上有事，要出去一下。”
里卡多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嗯”了一声。他趁着克里斯换衣服的间隙，偷看了克里斯的手机，最近的一次通话记录是和费尔南多，时间是昨天上午，在克里斯参加婚礼之前。
卧室门把被扭动了一下，里卡多赶紧把克里斯的手机放回了茶几上。他看见克里斯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灰色休闲裤，喷了味道好闻的香水，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指了指手机，朝着里卡多勾了勾手指。
里卡多把手机放进克里斯手里，克里斯在他额头上奖励似的亲了一下。夸奖道：“Ricardo真乖。”
站在阳台就能看见克里斯的车灯的光，里卡多目送着车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回了屋子。客厅的室温高于三十度他也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只是顺手关了灯，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进入了待机模式。
克里斯停在一间酒吧的门口，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领后才跨下车去。这时候街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但推开那扇门，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范佩西穿着一条黑色皮裤，上身是同色系的短T恤，正趴在吧台上试图和调酒师调情。可怜的调酒师亨特拉尔僵硬着脸部肌肉，对着正在用舌尖舔嘴唇的范佩西苦笑。
酒吧里正放着 Lana Del Rey的《Summertime Sadness》，克里斯在缠绵的调子中伸手揽上范佩西的肩膀。范佩西把脸转向克里斯，一脸惊喜的时候，克里斯看见亨特拉尔放松了表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Hey，Cris，好久不见！”他用手拍了拍克里斯的胳膊，“真没想到还会在这见到你，自从你和Ricardo在一起之后，你来这儿的次数简直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怎么今天舍得扔下你家宝贝了？”
“别提Ricky好吗？”克里斯一把推开范佩西，范佩西一个趔趄赶紧扶住吧台。他看着克里斯刚才还笑得光彩照人的脸一下子变得阴郁，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范佩西打了个响指：“来两杯啤酒。”
亨特拉尔赶紧动手，范佩西把酒推到克里斯面前，克里斯端起来，抿了一口，说：“谢谢。”
“所以你今天来这儿，是为了钓人？”范佩西问。
“难道你来这儿是为了看风景？”克里斯呛他一句。
亨特拉尔没忍住，插话：“他是Robben的男朋友。”
“真让人意外。”克里斯点评道，“敬找到真爱的Robin。”
“去你的。”范佩西和克里斯碰了一下杯子，他抬头看了看亨特拉尔身后的时钟，问，“要去跳舞吗？”
“和你？”克里斯打量了一下范佩西的屁股，摇了摇头，“我不和熟人搞，Robin。”
范佩西撇撇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丢在吧台上，转身滑进了舞池。歌曲切换成了《Lolipop Luxury》，克里斯看见范佩西和一个光头男人贴身跳起热舞。亨特拉尔指了指那个男人，告诉克里斯：“那就是Robben。”
克里斯无所谓的咧嘴，他不关心和范佩西跳舞的人是谁，他只关心这个酒吧里今晚有没有能和他无忧无虑来一发的人。
不断变换的灯光中，克里斯的视线越过乱舞的人群，看到另外一边站在舞池外一个黑色短发的笑容很可爱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穿了一件灰色的背心，黑色短裤，比起克里斯自己来，真是非常随意的打扮。
克里斯一眼就相中了他，他对着那个男孩子笑了一下，对方却没有理会克里斯。克里斯不在乎这个，他走进舞池，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腰和每个凑上来的人共舞，一边挪动着步子接近那个男孩。
男孩似乎是和他的朋友一起来的，克里斯穿过舞池走到他身边时，看到他和一个黑人凑在一起咬耳朵。
“我猜他想钓你。”黑人说。
男孩耸肩摊手，一脸无所谓：“他长得不错，看上去也很有钱，我不吃亏。”
酒吧里太吵，克里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那个黑人一直在看着他的方向。克里斯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男孩伸长腿靠在桌子上，克里斯借着身高优势，微微垂下眼，看着他。男孩没有动，他身后的黑人朋友识趣的先走了。克里斯看着他的黑色的眼珠，看着他的笑脸，直到男孩撑起身子，环着克里斯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我叫James.”
“Cristiano.”克里斯说，他的手揽上哈梅斯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哈梅斯很顺从地靠在他身上，手贴在克里斯的脖颈上。灯光在他脸上涂上各种各样的颜色，克里斯低下头吮吻着哈梅斯的嘴唇，却迟迟不肯把舌头也伸进去。
哈梅斯主动这样做的时候，克里斯就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看了一眼手表，凑到哈梅斯耳边问：“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和共进晚餐呢？”
哈梅斯大概很久没有遇见过克里斯这样钓人的家伙了，以往他们都是在酒吧里喝喝酒跳跳舞，然后直接去随便谁的家里或者宾馆来一发。说要请他吃饭的，克里斯还是头一个。
“好啊。”哈梅斯点头，“为什么不呢？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
他们在餐厅里点好了菜聊天的时候，克里斯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说了句抱歉，克里斯拿出手机来，发现来电显示是他家里的座机。克里斯一猜就知道是谁，他戳下拒接的按钮，把手机静音后屏幕朝下放在了桌边。
“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