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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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搬运存档，我的LOFTER最开始的名字就是因为这篇文。
674话衍生物，狗血注意，与原作后续发展严重不符。
BUG很多，全部为情节服务。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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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上战场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活着回来。对于忍者这样的高危职业来说，死的时候能留下全尸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但是他同样没有把自己会丢掉一只眼睛这件事列入考虑的范围，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活生生地被挖掉一只眼睛到底还是很痛的，但是那种混乱的场面下，也没有谁会顾及他血流披面是不是需要治疗。左边有凯奄奄一息，右边有斑虎视眈眈。卡卡西捂着眼睛，夹在中间，显得那么尴尬。
他退了一步，躲在乱石后，从随身携带的忍具包里抽出一卷绷带，随便缠了缠，保证眼睛的伤不至于影响战斗，就又一次站了起来。查克拉还没有恢复多少，导致他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捏着苦无的手被牵住，还没来得及适应左眼的死角，因此也能马上看到站在身边的佐助。卡卡西只感觉到有查克拉在涌入体内，一转头，看到那双九勾玉的眸子。
还是不太习惯这个模样的佐助，也不太习惯这样在大家面前牵着手。虽说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只是为了方便查克拉的传递，但卡卡西忘不了三年前那个眉眼都还稚嫩的孩子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气说过的那些“我喜欢你”。
宇智波家被灭族的那夜，旗木卡卡西带领的第六小队从尸体堆里捡回了唯一的幸存者佐助。卡卡西作为队长，自然责无旁贷地在木叶病院守到他醒来。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佐助本来打算哭，结果看到有陌生人在，就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两个人目光相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天雷动地火的场景。直到几年后宇智波佐助正式成为卡卡西的学生，那份感情也依旧不温不火的蛰伏在生命里。那时的佐助已经不是被卡卡西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团子样，而是像个刺猬似的，浑身长满了刺，扎得靠近他的人血肉模糊。
不懂小樱为何会衷情于这样的男孩子，对于七班的三角恋，卡卡西偶尔会觉得头疼。但当他十几岁的学生趁着他任务过后体力不支将他推倒强吻的时候，卡卡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炸开。
木叶民风开放，师生恋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卡卡西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一个面瘫脸的整日骑在他头上的小鬼嘴里说出的“喜欢”，他记得自己当初回绝佐助时，是这样说的：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你还小，容易把喜欢和依赖混为一谈。”
那个孩子不服气的脸在他叛离木叶的那些年，偶尔也会出现在卡卡西的梦里。其实义正言辞地说着“你不懂什么是爱情的”的旗木卡卡西，和佐助一样。
少年天才，别人情窦初开追着妹子满街跑的时候，卡卡西在旗木家深宅大院里苦练忍术。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对他表达爱慕之意，但是旗木君真的像块木头似的，冷冰冰的，好像永远都不会开窍。
在同期的阿斯玛连孩子都有了的时候，卡卡西还是一个人住在木叶的单身公寓。凯和大和喝酒的时候感叹卡卡西的日子真是过得太寂寞了，这么多年，谁都没有真的消弥他心中的黑暗。原本指望七班的那几个孩子，但谁想到一个跑得比一个快，都离开了卡卡西，另投他门去了。
而第一个走的那个臭小子，不免被两个醉汉念叨了很久。卡卡西手把手教他千鸟，以血成书，为他封印大蛇丸的咒印，其溺爱之情可见一斑。但谁想到佐助那么狠心，半句话没留，就追着力量去了大蛇丸的蛇窝，杳无音讯。
对于这件事，卡卡西自己倒看的不是很重。他自我感觉并不是个称职的担当上忍，三个学生里真正算得上师承于他的，也只有宇智波佐助。明明自己半个身子还浸在黑暗里，却妄想着伸手去救赎别人。最后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留下。
成长的更加出色的昔日爱徒也曾在雷之国与卡卡西拔剑相向，卡卡西也想过是不是真的有朝一日他们会面对面的，祭起千鸟，看谁先洞穿谁的胸膛。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隐隐的雷声难以入眠的时候，拧亮了台灯，看到佐助黑发黑眸皱着眉头嫌弃的看着镜头的表情，心猛地一软。
也许会是佐助吧。
卡卡西闭上眼睛重新躺回去，他终于能理解三代目的心情。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遇到佐助时，卡卡西发现他又长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时间与历练教会他什么是值得自己保护的东西，虽然不是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加入战争，但是好歹也站在了忍者联军这一边。
已经很多年没能好好看看他了，从那日把他绑在树上说教后，一别几载，再也没有机会与他促膝而坐，一起聊聊天。不知道佐助现在的喜欢的东西是什么，讨厌的东西是什么，梦想有没有改变呢？
卡卡西望进那双陌生的眼睛里，却发现眼睛的主人看着他的神色还是旧时的模样。
这场战争真是打得轰轰烈烈，木叶村出了两位六道同宗的英雄。作为英雄们共同的老师，卡卡西自然而然也跟着一起变成了传说中的人物。大家提起他时，也会提到那个曾经冠在他名前的称谓。
Copy忍者。
可惜世间再无copy忍者。
卡卡西被斑夺走的那只眼，在斑强行进入神威空间后就已经完全瞎掉。他被护额遮住的左眼眼眶中再也没有了宇智波家饱受诟病的写轮眼，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疤，和一个空空的洞。
出征的部队载誉归乡的那天，纲手在村子里大设宴席。木叶的新一辈们笑闹的声音把烟花炸开的响声都盖了过去，卡卡西早早地退席，一个人坐在树枝上，看着烟花发呆。
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与卡卡西并肩而坐。虽然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但是他身上带着浅浅的酒香。
“佐助啊……你来这里做什么？”卡卡西先开了口，他想挪开一点，但旁边只剩下一截子粗大的树干，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他，“不是应该和鸣人他们一起吗？”
“你不是也在这里吗？”佐助反将一军，顺带着告诉卡卡西，“秋刀鱼刚上桌。”
“你还记得我喜欢那个啊。”卡卡西整个人倚在树干上，转过脸去看着佐助，“真是个好孩子。”
佐助去抓他的手腕：“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嗯？”
“别想再用这种话拒绝我。”他拉着卡卡西的力气很大，说话的语气非常霸道，“卡卡西，我……”
“佐助。”打断他的话，卡卡西试着拿出点老师的样子来，“你的梦想，难道不是振兴宇智波一族吗？”
“切，那种陈年往事还提它干什么。”已经快要褪去少年的青涩模样的宇智波没有放开他紧紧捏着的那截手腕，即便骨头硌得他掌心不舒服，“不过，难得你还记得啊。”
“那是你想要的未来。”
“早就不是了。”佐助有点不耐烦，他急切地想要吻卡卡西，却被推开，“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那个名动五国的copy忍者已经失去了写轮眼，那个声扬九州的木叶第一技师再也没办法使用千鸟。
不是没有动情，不是不渴望陪伴。只是时至今日，卡卡西已经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累。他最引以为豪的学生，配得上更好的人，应该拥有更好的未来。
谁知道佐助直接伸手去扯他的护额，把那个碍眼的东西从高高的树上一把丢了下去。无路可退的卡卡西闭着眼睛，感觉有吻轻柔的落在他空无一物的左眼上。
褶皱的眼皮因为那个吻有些微陷，佐助用手轻轻抚摸过他们。卡卡西用自己的右眼看到那双和他眸色相同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几乎要溢出的温柔。
“我爱你。”佐助看着他的眼睛，非常非常认真地说，“谁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你一直都是卡卡西。”
少年站在终结之谷的顶端回望故乡时，在心底里根植了一个比复仇更深更久的梦想。
“等我长大，总有一天我会保护你。我会站在你面前，顶天立地。”*
【完】
*这句话的原作者是我CP兔总，引用已经过授权。我超喜欢这句话，文章灵感也来自这里。这就是年下的真谛和萌点啊~
今天的我，还是很喜欢小佐和老师呢。⁄(⁄ ⁄•⁄ω⁄•⁄ ⁄)⁄
